我和沈聿同时重生。
十年夫妻,却不约而同地避开了相遇。
他义无反顾地追寻公主去了邻国。
直到我成亲那日,他回来了。
一向矜持威严的左相笑得像哭一样:「你自己跟我走,还是我来抢婚?」
「阿竹,是不是给你太多自由,以至于你忘了我的手段?」
我重生到了十六岁,沈聿来提亲那年。
相熟的贵女陈婉拉着我的手,羡慕道:「听说,沈相属意于你。」
这话,我听过两遍。
前世,第一遍听的时候,我满脸娇羞,欣喜得不能自已。
如今,第二遍听到,我只觉可笑又恶心。
沈聿属意的人,从来就不是我。
只是那人,他娶不了,才退而求其次,选了我。
当朝云和公主,才学过人,被选作了和亲公主。
前世,沈聿请求亲自护送云和去齐国。
彼时,我刚有身孕,孕吐不止,成宿成宿地睡不着。
听闻他在朝堂上身先士卒地表态后,我赶忙去了他的书房。
我抚着肚子,面色憔悴地挽留他:「夫君,路途凶险,我担心你,你能留下来陪我吗?」
沈聿瞧了我一眼,皱眉道:「别这么不懂事,朝堂之事耽搁不得,府里有大夫和产婆陪你。」
我愣了愣,被他话语中的严厉和冷漠惊住。
他许是也意识到了,语气微微和缓:「生产之事,我也帮不上什么,你且在府里安心等我回来。」
可后来,护送云和的差事还是没有落到他头上。
平南将军魏烈以沈聿夫人有身孕为由,抢了这活。
那日回来后,沈聿看向我的眼眸冰冷刺骨。
我惴惴难安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我忍着孕中的恶心,为他洗手作羹汤,想尽办法讨他欢心。
而他,夜夜宿在书房,不愿见我。
直到,我化了桃花钿,换上了一身火红的织锦衣衫,推开了门。